看着皇后,心神激荡。
若是那样……
当然比现在更好!
她想复仇,可以习武手刃仇人,也可以科考入仕,用谋略斗垮皇后,还可以经商,再用重金驱使能人异士帮她复仇……
每一条路都殊为不易,可是,每一条路都比她如今走的这条更好。
通过改换容貌、以色事人得到皇帝的宠爱,又用那宠爱对付他的正室妻子……
她不齿自己走的路,可是她没有别的路走。
倘若身为女子,亦有路可选……
愉贵人激动地看向皇后,心中的热血却在触及皇后的目光后瞬间冷却。
现在的她,是赵氏。
一个普通的小镇女子,自幼父母早逝,见识浅薄、无依无靠的,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如今格外宠信她,她敢要的,也不过是几匣珍珠罢了……
愉贵人定了定心神,吞吞吐吐地回道:“娘娘……您惊才绝艳,自是巾帼不让须眉……”
“臣妾却是个愚钝的……娘娘您说的那些,臣妾连想都不敢想……”
说到这里,她仿佛担心触怒皇后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皇后,双手绞在一起,讨好地补充道:“瞧臣妾笨嘴笨舌的,娘娘您说的自然都是对的,臣妾是如何想的,您又怎会在意……”
皇后失望地看着愉贵人。
被压迫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习惯了这样的处境,对平等已无憧憬?
就像那些去泰宁侯府闹事的无知妇人……
就像她曾看过的一句话,“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愉贵人的聪明,不过是争宠献媚、察言观色的小聪明罢了。
皇后没有兴致再和愉贵人说话,挥手命她退下。
愉贵人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
满殿寂然。
皇后站起身,走到墙角的西洋摆钟前。
她盯着摆钟看了一会儿,伸手从摆钟后取出一个画轴。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