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谁也更不愿意在任期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维持的良好,或者是优秀的政绩,尽因祸乱而毁于一旦。
更甚地,祸乱之责谁也逃不掉,不升反降,甚至被京城问罪,性命身家堪忧!
随之罗湖有意放出祸乱皆因杨拣暴政而起,有了起因,有了祸首,三司首官心中的忧虑一下子有了方向,处理源源不断的地方事务的棘手麻烦之余,他们所累积的对杨拣的怨愤,于剪不断理还乱的祸乱之中日益渐深。
制造地方混乱、官官矛盾、民心怨怼,甚至从内部腐蚀,罗湖与修意做得很出色,而此其中,或多或少,有着马文池的影子。
夜家低调,从众自然不得高调,马文池未对除掉杨拣一事儿放手,然较之夜十一从暗处伸手改至完全放手,他只是略松了松,自末微之处入手,做得不留痕迹,牵出线头,便由罗湖修意接手,结果喜人。
罗湖对此感叹:“果然物以类聚啊,这位马员外郎,我甚想见一见。”
对于罗湖毫不掩饰感叹马文池果然与其徒夜十一乃属同一类人,修意并无表达任何意见,也未接话,他只指出另一件事儿:“杨小姐被劫多日,夜大小姐已离京,我家大少爷让我时刻做好应援的准备。”
“梧州已乱得差不多,离廷议不会太久,只要廷鞠之令一下,便可收网。”罗湖虽对无法亲手结果杨拣而感到遗憾,但夜十一说得对,两广总督可非普通朝廷大员,突然死于非命,朝廷必然彻查。
彻查什么的,往前他孑然一身,倒也不怕,尔今他已有了冯三,他不能让麻烦缠身,继而累及冯三。
“那么……”
“墙倒众人推,届时自有两广大小官员操心杨拣的罪证,我们不过需要煽下风点下火,足矣。”
“我会留下阿株,以便联络。”
“好。”
罗湖想复仇,而非想自取灭亡,他想活,又想从中得偿所愿,便需要熟悉了解大魏律令,故当夜十一表示让他放弃亲手杀了杨拣,以国法惩处杨拣时,夜十一说的廷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