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榻边围着她看的四个人,就没一个人能不愁眉苦脸的,连刚说她无大碍的师伯眉尖也微微攥着,夜十一想笑一笑,安慰下她们,没想她连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都显得很吃力,最终只好放弃。
“多久了?”她问。
“已有两日。”阿苍阿茫安有鱼还要思索夜十一问的什么多久了,杨芸钗已然答道。
杨芸钗蹲在夜十一眼前,她直视着:“可有保密?”
“大姐姐放心,一点儿风声也没透出去。”杨芸钗回道,“我这两日也请了假,未回城去上学。”
夜十一点头,想看向阿茫,发现脖子扭不到那个角度,索性放弃:“阿茫,城里情况如何?”
阿苍阿茫那日虽未跟着进猎场,但都已详知当日状况。
夜十一这一问,阿茫立与杨芸钗一般,同蹲身到夜十一眼前去,回道:“城里星探一直守着,英南候府、淮平候府,都未传出任何与大小姐有关的传闻,东角西奎探过,说是莫大少爷出的力,从中周旋,也有谢家自已的顾忌。莫大少爷使人来送过信儿,说大小姐中刀,乃拜谢八小姐所赐,谢八小姐被大小姐毁容,因着这一刀的干系,想嚷嚷到皇上御前,也得掂量掂量。”
“皇帝舅舅倘知是谢幼香命人伤的我,纵我反刺谢幼香几刀,也情有可源。”夜十一身体虚弱,声音又软又轻:“再追溯前因,谢幼香伙同英小姐劫走芸钗,欺辱芸钗,芸钗虽父母双亡,到底是清官之后,倘此事儿放明面上,芸钗这清官之后被俩候府小姐这般凌辱,只怕往后的大魏清官在做清官之前,都得好好地想一想,自个死后,自个的儿女是否会得到同样的遭遇……”
阿苍蹲下,将刚倒来的水递到夜十一嘴边:“大小姐,你先歇歇,别着急说话儿,喝口水!”
安有鱼也不赞同夜十一刚醒过来便这般连转脑子:“阿苍说得是,十一,这些事儿晚些再说,你现下还是好好歇息要紧!”
夜十一喝了半杯水,又在阿苍阿茫帮着不牵动伤口半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