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茶盏拾起放好,“不过十一想着,马姐姐应当是不晓得的。”
安有鱼已被夜十一接连的正中靶心砸得心神纷乱,一听下意识地再问:
“为何?”
为何她师弟就晓得,静妹便不晓得?
夜十一想了想道:“于马姐姐对师伯的态度,十一猜着多半不晓得,但确定么,还得师伯去问马姐姐,亲耳听得答案方能证得。”
一席话下来,一个惊吓接着一个,安有鱼已然不再纠正夜十一喊她师伯一事儿,瞪起夜十一来也瞪得颇为自然:
“这种事儿,我如何去问得!”
夜十一笑:“那便不问了。”
安有鱼又瞪,瞪得眼有点儿酸了,她叹气:
“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夜十一此行确有目的,揭安有鱼实为女儿身不过是纯属达到目的中的一环,安有鱼既直接问了,她自开门见山,慢慢自方家医馆被砸木家卷入一事儿说起,直说到于吕院使收门生,早闻得风声而暗下不少动作的区家,末了问:
“师伯可愿拜入吕院使门下?”
安有鱼自是愿意:“只怕没那么容易。”
“单凭师伯一人之力,确实不易。”夜十一实言道,又引得安有鱼斜过来的美眸暴睁,她补道:“当然,以师伯医术,雀屏中选那是意料中事。”
安有鱼美眸略略眯起:“那是自然,马师弟既已当了你师父,我们师兄弟又素来一体,自没有马师弟入了你们夜家,我却入他家之理。说吧,你们夜家是不是想助我成为吕院使门生,入太医院后终为夜家所用?”
夜十一未言是否,只慢慢道:
“方将十一提到区家,论医术,区三爷略逊师伯,但论根基人脉,手段算计,却是样样胜过师伯,何况区家背后还有宁家,师伯势单力薄,便有师父来年高中进士,为一方官员,或有幸留京任职,师伯以为就凭师父同师伯二人能敌过宁家区家?单一个区家,只怕师父师伯都讨不了好,何况吕院使选门生一事儿紧在眉捷,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