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幻想的竟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疯狂,他要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不……不……我不能这样……
他在心底拼命呐喊,最终,眼瞳里的两点光亮渐渐黯淡,被无尽的寒冷与黑暗吞噬了……
此刻,外面的张三疯还在与杨承泽研究灵珠观的奇怪构造,突然他牙关一磕不小心把舌头咬破了。
“姥姥的见红了!唉,这一趟出门犯太岁,活生生地把小臭蛋给弄丢了……唉呀啊,小爷啊!你难道飞升成仙了么?咋也不捎上俺呀……”
张三疯一时发起了伤心疯坐在地上拍着膝盖哭起丧来。
“咦?你看黑阎王这是叼的什么?”
这时杨承泽轻呼一声,只见黑阎王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口中叼着一个东西奔过来。
“唔,啥东西……”张三疯坐在地上抹抹眼泪,止住哭望望黑阎王口中之物,竟是一只拳头大小朽烂不堪的羊皮囊。
“来,给山人瞧瞧!”他也不管黑阎王乐不乐意,伸出两手硬掰开狗嘴将皮囊拽了出来。
待他将皮囊小心翼翼打开,里面还有一层泛黄的油纸包。仅看皮囊和油纸包的外观,这件东西少说也得有几十年的来头了。
等张三疯把油纸包一层一层揭开,那油纸边揭边碎,最后现出一枚发了乌的银手镯来。
“吔,是个宝贝!”张三疯一愣。
“像是银的!”杨承泽接过去打量一番,突然怔住了,“先生,这上面有字!”
“啥字?”张三疯闻言凑过脸去细瞧,果然在银镯内侧镌着几个模糊小字。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手镯接过来,“哱哱!”在上面吐两口唾沫,然后用衣袖使劲蹭了几下。
就见小字清晰起来,上面刻的是:宗哲此生不负莺姑。
“宗哲?莺姑?”张三疯咧咧嘴一脸无味,“唉……人家是鸳鸯成双莺配对,咱仨爷们却是道姑后院徒伤悲……”
他唉声叹气片刻,忽然盯着镯子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