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杨家兴盯着他淡淡地反问。
杨二贵见杨家兴待理不理,着急道:
“不是,六哥你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兄弟这么多年没少给你办事吧?这眼下好不容易演上好事了,你就不兴给我点回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呵,你急啥?”杨家兴见杨二贵真急了,冷冷一笑反问道:
“还房地产,你当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你这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咋滴,想打拆迁补偿的主意?”
“瞧……瞧六哥说滴,俺咋成苍蝇了呢?再说你也不是蛋,是不?”
杨二贵也摊开牌不紧不慢地反问,杨家兴听着来气却又发作不出来。
“六哥,现在村子底下有矿这事儿可瞒不住了,大伙儿都知道一准要搬迁,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等着坐地涨价呢!”
“嗯……”
杨家兴拧着眉头听杨二贵说话,若有所思。
杨二贵察颜观色,继续说:
“刚才你说的话,俺在门外都听见了,这拆迁是个麻烦事儿!可是你没见吗,凡是遇到这种事的地方哪一个不是当官的先富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杨二贵说完瞪眼盯着杨家兴,期待着他发话。
许久,杨家兴把烟蒂掐灭,缓缓站起身沉沉一笑:
“兄弟,你把你六哥看成啥人了?这拆迁是大事,关系到群众的利益!我能无视党纪国法,昧着良心从中渔利大捞一把?”
他说完转过身背向杨二贵摆摆手,缓缓道:
“天不早了,你回吧,我今夜还得把这些预算捋一遍,明天到乡上去汇报!”
“六哥……”
杨二贵见他下逐客令,心有不甘还待说什么。
可是没等他张口,杨家兴又猛然转回身来,双手紧紧扶住桌子两眼怪异地盯着他,沉沉地提醒:
“最近,村上刚死了人,大半夜的别出来乱晃幽!小心,午夜十二点,千万别走夜道,别跟穿红衣服的人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