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自己的。
树,也是自己的。
按理说,给这山起个名字,没人反对。
可事实上却是——
“哇哇哇哇!”
“呜呜呜呜!呜呜呜!”
哑巴壮汉家的十个半大小子,一个比一个跳的欢快。
就连最小的丫头片子,也在疯狂摆手。
虽然他们不能说话,可顾长生能看得出来,他们在反对给这座山取名“花果山”。
黑皇没有叫吠,只是安安静静当蜷在地上看热闹。
站在枝头的火尾老母鸡,歪着脑袋,眸子中满是讥讽嘲弄。
抗议?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就连驴圈里的那头驴,都打着喷嚏,长长的驴脸上就差写着“好无聊”三个字。
很快,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哑巴壮汉自山坳处转出来,不由分说,拽过哪几个半大小子,操起边上的木棍,就是一顿胖揍。
碗口粗的木婚,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骇人声响。
哑巴壮汉一顿棍打脚踢,那些半大小子开始变得温顺乖巧起来。
“啊啊啊,呀呀呀。”
哑巴壮汉丢掉手中的棍子,对顾长生作揖赔礼道歉。
顾长生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其实,他也没想到,给这荒山起个名,能换来那群半大屁孩的一致反对。
早知道!
和一群哑巴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找人,把这几个字,刻在那块石崖上。”
顾长生在地上,拿树枝写下花果山三个字,又指了指旁侧的山崖。
哑巴汉子一家只是哑巴。
干活可都是一把好手。
顾长生不止一次,看那些半大小子,徒手攀爬山崖,敏捷的跟猴儿似的。
所以给山崖上刻字,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难事。
想到猴,顾长生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