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是两个老百姓聊天,陈萍萍也就搭腔,是啊是啊,老了老了,可是和皇帝可不能这么说话,除非你想早点和过世的亲人见面。陈萍萍这个陪伴了皇帝快要一辈子的老奴才,怎么会不知道皇帝此刻在说什么,他尴尬地说道,“只是最近略有些疲倦了,对太子殿下和皇子殿下面前的表现,确实有些卓略。”
“无妨。”皇帝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不光是陈萍萍,就连皇帝最近都有些心不在焉,倒不是因为别的事情,面前的两个老人在担心的,都是同一个人。
范闲。
“北齐的这手善书,让朕无从下手。”皇帝的话明白得很,北齐的这封善书送过来之后,他就无法再继续对北齐开战,如果自己继续开战则还需要一个借口,想来想去,什么看管不严啊,什么管教无方啊似乎都不是一个理由,这一次对于北齐的战争,似乎又要搁置了。
其实陈萍萍明白得很,他知道这多半不是北齐的主意,因为北齐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在范闲进入上京城开始频频出现怪事,先是太后薨了,接着就是上京城开始出现各种混乱的事情,随后就是护国大将军叛变了,他随着自己的大军出师西胡之地,然后叛军倒拔垂杨柳,回头再去攻打上京城,感觉像是有病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最后的幕后黑手,陈萍萍当然知道是谁,不过想来也觉得有趣,范闲仅仅去北齐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达到了如此的成就,陈萍萍还是倍感欣慰的,不过这是有利于北齐的事情,范闲又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的答案很明显,上一次范闲去北齐回来的时候一个忠心的北齐卫士沈重死在了上京城之中,而范闲回到京都城之中就有了源源不断对于内库的消息,这应当是范闲和北齐达成了某种关于内库的协议,这一点陈萍萍猜到了。
可是无法和皇帝陛下说这些事情,陈萍萍只得是按照目前皇帝陛下的话继续说下去,陈萍萍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一次北齐定然是已经预谋完成了的事情,我们想要破局恐怕已然是难上加难,不如就让北齐逃过此劫,静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