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房间之后,几个人算是松了口气,毕竟那血肉模糊的房间谁看了也不舒服。
浑身是血的程大龙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当着面前的几个人他也没有觉得丝毫有什么不雅观的地方,赤膊上阵,光着膀子。
好在海棠朵朵也没有怎么介意,所以范闲也就任由他去了。
玩牌的人剩下了四个人,也算是正好,于瓶儿没有想要加入,一众人也没有叫她。
于瓶儿看了看范闲,范闲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着急,于瓶儿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从范闲的意思,继续在一旁静观其变。
范闲的意思很简单,面前的人都不知道他为他们准备了什么,此前范闲就曾经想过今日的问题,所以他才会准备并且教给于瓶儿一些话让她等会儿去说,但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间,范闲明白,还有一个他需要的人,并没有来。
推牌九是一个非常累的活儿,毕竟每个人都要当一次庄家,洗牌分牌然后一个一个核对,算牌,除了常年的赌徒没有人可以一直坐在这里推牌九推几个时辰的,所以虽然换了新的房间,没玩一会儿众人就略显疲惫。
海棠朵朵虽然体力果然,但是一直耗费在这里,仍然感觉有些撑不住。
推掉了面前的这一把牌之后,海棠朵朵已经连续输了五把底了,叹息了一声,“休息一会儿吧。”
倒不是海棠朵朵熬不住了,她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她九品上的强大,当然不会存在熬不住这么一说的,但是她难以保持一直对于赌博的新鲜感,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她喜欢的并不是赌博本身,而只是单纯的喜欢收钱环节,如果不收钱,她并不喜欢一直在这里坐着。
“那是当然,是我等莽撞了。”沧州城的知府大人显然要比儋州城的懂事得多,范闲现在看他才有点像一个知府的模样,懂得看人下菜,懂得给人台阶,无论面前这个人如何,至少他是一个聪明人。范闲喜欢聪明人,但是他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比如陈萍萍,也比如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