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么?”陈萍萍转过头,看着言冰云,“而却要有人一步一步的走过各个州府,去将长公主的势力,一点一点的挖开。”
言冰云沉默了,少见的沉默,在范闲的面前,他或许是一个能说会道,心思缜密,目如大海的人。可是在陈萍萍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初入门窥的少年,在这个世界,牙牙学语一般。
不可否认,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二皇子会那么轻易的失势,就在陈萍萍问自己这个问题之前,他都认为是自己的深思熟虑和周密的计划才导致这个结果,可是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言冰云彻底不说话了。
陈萍萍也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言冰云离开了。
当费介走进来的时候,陈萍萍并没有抬头,而是将那木盒子收好,放到了一旁。
“这一次我才能看得出来,你对旁人的态度,确实不一样。”费介笑道。
陈萍萍跟着笑了起来,“是啊。”
二人相视一眼,微笑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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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并没有回到四处,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哪儿也没有去,径直走到了自己父亲的房间里面,和小时候一样,若是遇到问题或者是不明白的地方,他都会去问父亲,可是这一次,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言若海看着言冰云跪在自己书桌面前很久的时间,他似乎在思考,却又似乎在走神,这是言冰云思考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作为父亲的言若海,当然是了解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言冰云的面前,坐了下来。
“为什么?”言冰云抬起了头,“父亲大人,我想了一路,都不解,为何仅仅一次抱月楼,就将二皇子的势力几乎消磨殆尽,并且将他送入府邸,一年不可以动,但是长公主的势力,却要一寸一寸的去磨,一个州一个州的去拆卸呢?”
“想不通?”言若海听完这个问题,才笑道。
“孩儿不明白。”言冰云说道。
言若海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