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来到太平别院的范闲,第一眼就瞥到了湖中心。
那里的秘密就是庆帝和陈萍萍想要的,殊不知他们找了整个天下,结果答案就在自己的脚下。
“咳咳”咳嗽的声音从一旁传了出来,范闲吓了一跳,向后一闪,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下臣范闲,参见陛下。”范闲立刻作礼。
就在他作礼的时候,庆帝偷偷瞄了他一眼,随后立刻转头看向窗外,面色正襟,双手扶于身前,藏在了长长的袖子之下。
这个庆国权力的最高行使者低了下头,将冗长的裙摆踢了一脚,大步迈开,颇有懒散的步伐走了三步,这才到了一旁的香炉前,手中拿起一旁的香,又拿了个火折子,将香薰好,插在了香炉里面,这才开口说道,“又要走了。”
“回陛下,是的。”范闲想,这不是你的圣旨吗?你问我?意思我还能跑了不成?
“这次走和上次走,心中可有不妥?”庆帝站在香炉面前,缓缓的抬起头,向上看去。
范闲立刻回答道,“并未有不妥之处,圣上之意,臣记在心。”
“哦?”庆帝似乎来了兴趣,他立刻转身向后,看向站在门口的范闲,范闲仍然弓着身子向前作礼,没有陛下的‘平身’二字,他可不能坏了规矩。
只见庆帝款款几步走到了范闲的面前,身上肆意的香气扑鼻而来,一股帝王的气势压到了范闲的面前,范闲似乎能感觉到那强大的气势在一步一步的靠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
庆帝看着范闲问道,“圣上之意?你来讲讲朕是何意?”
范闲试探性的向上看了庆帝几眼,威严之色毕露,他平静的看着范闲,并没有任何的生气或者喜悦的表情在脸上挂着,相反是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看不清楚里面发生着什么东西。
既然庆帝要你说,总不能不说,范闲讪讪得笑了笑,“陛下是要下臣一路沿途到北齐,从儋州开始,调查途径内库所出现的问题,还有走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