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奴婢这就去寻了。”言罢,将自己手上的纸鸢交与木香,便顺着大致的方位去了。
她站着也是站,干脆也便去了另一边找寻。
正走着,忽见一射之地处有一亭台。亭中两三抹着艳色衣裳的身影将一公子围在中央。不知那位公子说了什么,惹得那几名女子娇笑着连连,就是阮玉仪处都隐约听得见的。
她微愣,住了脚步,旋即转身,欲与木香避开这亭台处。
尚未走出几步远,就见一侍婢打扮的姑娘拦在了她的前边,嗓音甜得发腻,“这位姑娘,我们殿下见你面熟,想请您过去一叙。”
虽隔得远,辨不清面容,但看她衣裙颜色,应是环在那公子身边的女子之一。
阮玉仪下意识想回绝,忽地想起世子对她的忽冷忽热,将拒绝的话咽回了肚里。她思忖片刻,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许是故人,那便请姑娘领个路罢。”
那侍婢福了福身,稍走在她前面些,引她过去了。
自亭侧上了几步台矶,方才见着这公子的模样。
他一身蜜合色锦衣,颈间佩璎珞悬绦。腰间则挂环佩香囊,是女子欢喜的样式,想是旁人所赠。他生得一双含情桃花眼,笑意盈盈。正斜倚美人肩,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柄玉骨折扇。
她撞进他的眸中,只莫名觉得这双眼睛似是在哪里见过。
阮玉仪由着这公子上下打量,见了礼,才发觉她曾在圣河寺见过他的,那时紧着将二表哥送回去,也没太注意他的衣着。
如今一见,如此锦衣华服,也不知是哪家的贵门公子。
姜祺端直了身子,展颜道,“还道那日之后不会见着姑娘了,看来你我缘分不浅。”这小娘子委实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见过容色姣美的姑娘并不少,生得她这般颜色的却是鲜见。
方才他从小径行步过来,便已是见到她了。故人一说倒不是随口说的,与这般佳人,就算是只遥遥相望过一眼,有半分面善,在他这儿,也算得是半个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