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提裙上了几阶台阶,正要推开半掩的门,却听得里边有交谈声传来。
她的手顿住——
“能回来就是万幸,此番多亏了长公主殿下,要不是您……”姨母的声音颤着,有些哽咽。
有一个音色清越的女子笑了下,“其实行秋的伤两个月前就好全了,本宫私心多留了他一些时日。过两日本宫就会让皇兄给我们赐婚,夫人要是乐意,早些准备准备,可以到本宫那边小住。”
捕捉到“行秋”这个名字,门外的阮玉仪呼吸一滞,思绪一片混沌,一时间理不清这女子话中含义。
屋子里似乎静了会,才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昭容初次怀孕,前三个月极其重要,我自然要陪伴左右。”
“甚好甚好,我即刻让人把西厢仪儿那间屋子收拾出来,让与殿下,那头光线好,冬日里也暖和些。
“你们感情这般亲,我也好放心把仪儿嫁给你弟弟了。”瓷器轻轻磕碰的清脆响声。
这是……什么意思?
阮玉仪的身子像是不受自己控制,混混沌沌间就将门推了开。
木香也是不可置信,她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扶住了小姐的手,而木香的小臂被对方攥得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