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怒声问道。
医毒不分家。
即便是沉迷毒功的修行者,表面身份也必然是医修,否则难容于世。
大明律法严苛,所有医修都必须登记造册。
听高拱发问,殷士儋沉吟一阵。
“大明最强的医修都在太医院,其中多大是清流党人。”
“纵然有几个严党太医,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大明臣子,嘉靖朝尚无一人修为达到大乘境。
合道境,已是明臣的极限。
大明重科举、兴儒学。
在明朝人眼中,医道是小道,是左道旁门。
真正有天资才华的修行者,大多投身儒道,少数则是武道修行者,如胡宗宪这般。
医道高手,实在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
殷士儋如是说,高拱却不以为然。
他冷冷道:“大明最强的医修,早已离开太医院!你们莫非忘记,有个叫李时珍的家伙?”
陈以勤闻言连连摇头!
“高阁老莫要冤枉好人。”
“李时珍一代神医,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最受我朝百姓爱戴。”
“高阁老你几时听说过,李时珍下毒害人?”
陈以勤原本是好心提醒,却听高拱冷哼一声。
“哼!”
“以前没害人,不代表以后他就不害人!”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或许他早已被严党收买,只是我们不知道?”
这种堪比莫须有的有罪推定,直听得殷士儋和陈以勤头疼。
二人与高拱昔日同为太子讲官,也深知高拱为人。
此老才气纵横、胸怀大志,偏偏信奉人性本恶,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