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进的更慢了。
照这个走法,今儿个晚上是出不去了。
“这是暴雪,好在是头一场,不会下几天,最多明儿早上就能停。属下的意思,这山上必有山洞,找一个让二姑娘躲起来,明儿个派人来接。”
这是个法子。
而且以目下的情形,也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那九命熟悉雪域的人留下一个来陪素格,到山上寻处洞穴,其余人依旧赶着马车往外赶,以迷惑那些追兵。
他心里还有个盼头,未雪前,他已经命人给王爷送信了,现在知道下雪,王爷必定会派人接应的。
往高了站,瞧着谷口的火光一大片,慢慢的已经往峡谷而来。
距幽谷不足十里的客栈里,二爷广禄坐在炭火前瞧着一本书。风雪击窗,他皱皱眉,望了望又依旧回到书上。
老七踩着炭火盆,跟着去瞧一眼外头的天儿,心神不宁的有一搭没一搭扯闲篇儿。
“可太冷了,再往北还能比这更冷?”七爷没吃过这种苦头。
“驿站往后是越来越少,赶不上就扎帐篷在野外过夜,现在是好的了。”广禄埋在书里不抬眼。
老七这几日行进,手里拢着手炉,腿上绑着熊皮,脸成日都是木的,“二哥,我这耳朵今儿个使劲痒痒,大概是长了冻疮了,以后还要在野地里睡觉,起来还不成了冻豆腐?”
抱怨了一会儿,成安过来送烫好的酒,“爷,七爷,喝点酒暖暖身子。”
这样的天儿也没别的乐子了,喝的浑身热乎了,上炕做个好梦。他嘬口酒,连连夸好,又道,“快,把今儿路上打的俩野兔子拿去烤了,不,外头掏了腔子洗干净,爷在这儿烤,就口热酒,”成安凑着笑脸捧他,“要不还是七爷会享受呢,前儿我们主子还抽空打了头獐子,就等哪天下了雪烤着吃。您先喝着,这炭火里有焖的芋头跟洋芋,差不多好了,您拿个火签子掏出来吃着。”
七爷听了乐开了花,从炭灰里扒拉出一个芋头递给二爷,广禄摆手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