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椿儿打听,可这便宜儿子压根不理会她。
营房福晋称病躲着不出来,福慧却慢慢能下炕了,有福椿儿护着,养的红光满面。果然这女人呐,光是养的好不中用,主要得有人疼,心里才称意。福椿儿如今又体贴又硬气,福慧自然就像一朵已经要蔫了的海棠,忽然焕发了生机,变得滋润起来,还是原来那朵娇花了。
营房福晋这是第一次见福慧儿,见她养的白白胖胖,脸上也不畏畏缩缩的,心里立时就不舒坦了,想着回头再怎么收拾她。
这就是她本心,也不管旨意来的是不是杀自己的头,先琢磨要撒气。
旨意是颁给福椿儿夫妻的,给了福椿一个喜贤章京的衔儿,到兵部协理实务。因为福椿有了实职,圣意也给了福慧淑人的诰命。
宣完旨意,那九瞧着福椿儿,笑呵呵恭喜,“小福大人,还杵着立杆子干嘛,领旨谢恩哪!”
福椿儿全然愣住了,不是抄家杀头的旨意啊,他刚才浑身冰凉,以为福家彻底完结在他这一辈儿了!这会儿又燥热难受,福祸接踵而至,这心简直忽上忽下,冰山火海的煎熬了一回。听那九提醒,忙瞧一眼福慧儿,示意跟他磕头,磕了头,方惶惶的起来,结结巴巴道,“那爷,这是真的吗?”
阿玛犯了事,还关着,自己却授了实职,虽然只是个小章京,可这起步就进兵部就不一般了。兵部历练人,以后再外放几年,将来就是一方大员了!
那九扶他起来,恰巧这时一对燕儿从卷起的半边帘子下飞进来,撞响檐头铁马,叮叮咚咚一阵乱响。翅膀扑棱棱的,从梁间传来几声呢喃,这是衔着春泥来筑新巢呢。
那九便笑了,“这燕儿也懂事,给小福大人跟淑人添喜呢。”见福椿儿还发呆,哂笑道,“谁让淑人跟皇后是亲姊妹呢,上回回去听说淑人病了,娘娘急的什么似的,就去求了主子爷,主子爷洪恩浩荡,当下就答应了,又说侍卫不好给恩典,不如一并授个实职,淑人的诰封也就实至名归了。”
营房福晋听的目瞪口呆,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