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就将那群患了时疫的百姓拦了下来,此事并未危及到廊城,驸马吩咐了,一应与时疫有关的,皆用火烧了。”
擦完手心,鸣蜩又端了温热的清水来送至雒妃唇边,雒妃瞥头,并不想喝,鸣蜩只得继续道,“婆食罗跑了,驸马故意放跑的,好似往后还有用。”
雒妃了然,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她就又困了,可还记挂着那之后的事,嘟嘟囔囔的问道,“索都呢?他有没有事?”
鸣蜩轻轻掖了下雒妃被角,低声道,“他没事……”
雒妃才听清楚这三个字,她就浑浑噩噩的再次睡了过去。
鸣蜩眨了眨眼,再忍不住,滚烫的泪水哗啦一下流下来,她咬着唇,发出隐忍的呜咽声,死死拉着雒妃手,伤心的不能自已。
季夏在门外,她听着里面的动静,靠着墙根不自觉蹲了下来。
好半天,鸣蜩红着眼睛出来,她抹了抹眼角,严肃的对季夏道,“你为公主好,就要若无其事,莫引起公主的怀疑。”
季夏泣不成声,她期期艾艾的道,“姊,你说咱们公主这一到容州,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还不如在京城的时候。”
鸣蜩端着黄铜盆,皱眉道,“公主有公主的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公主她根本就……”季夏一抽鼻子,很是为公主不忿。
“闭嘴!”鸣蜩喝止她。
两人正说间,远远的驸马秦寿由远及近,他一身墨兰长袍,头束白玉冠,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鸣蜩与季夏不甚真心地行了一礼。
秦寿站在门口,朝里面看着问道,“公主如何了?”
鸣蜩答道,“起先醒了一会,但还是一直浑身烧着退不下去,人也不太清醒。”
秦寿点点头,薄唇抿成直线,他抬脚走了进去,绕过山水屏风,在雒妃床前站定。
娇娇小小的人缩在薄薄的锦被里,苍白的小脸,睫毛下暗影浮动,那张往日里说话毒辣的粉唇此刻也是暗淡无光的,甚至嘴角都起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