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对了,我走之后,他们几个过得怎么样?”
贺咏君脸色不太好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太好,她曾去帮周况卖字画,跟掌柜说是偷拿家里的,不过娘后来跟我说,其实是周况吩咐她去的,他拉不下脸。”
“那你娘应该没少接济她了。”兰疏影继续补刀。
这次贺咏君直接默认。
兰疏影长舒了一口气,从腕上撸下一串珍珠手链套在贺咏君手上,语气轻快地说:“知道他过得不好,我这心里就舒坦了。”
这话说的,跟她雍容华美的仪表可不太搭,贺咏君忍不住就想笑。
不是因为得了这串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手链,而是她觉得,夫人这个模样,连记仇都记得十分可爱。
回到竹舍,里面到处是蒙着白布的家具,地上一层薄灰,满室阴冷,车夫主动要去月萍家叫人过来帮忙拾掇,还询问要不要把车里的暖炉和茶具抱下来。
兰疏影牵着贺咏君的袖子,歉意道:“多日未归,家里乱得很,还是回车里聊一会吧。”
贺咏君乖顺地跟进去,问她找自己什么事。
“咏君啊,你这辈子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做了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做一定会后悔的那种。”
“这……”
贺咏君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女子为官。
在她的故乡不是没有男人当官,只是少,因为在那个古老的国度,皇位一直是传女不传男。
贺咏君出身贵族家庭,从小被当做未来的女相去培养,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发现事情正好反了过来。
——这里的女人无论出生贵贱,才华高低,都只有一个宿命,就是生孩子。
不但要能生,还要多生,作为一个女人,她生的女儿是为了传承这个宿命,儿子是否优秀关系着她将来的生活水平。把一切挂系在丈夫和儿子身上,这未免太过被动和可悲。
“我想做的事……”
贺咏君被那双温和的眼睛望着,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