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铜、铁这样金属兵器的奴隶少得可怜。
赵景裕放眼看去,很多楼烦奴隶兵手里挥舞的甚至只是木棒或者树枝——那些树枝甚至还没有将末端削尖。
也罢,就算这群饥寒交迫的奴隶兵手里有沉重的金属兵器,想必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挥舞得起来。
“乌合之众,”赵戎冷哼一声,看向青铜王车上的赵景裕:“这等人能有你说的那般作用?我看不妨都杀了,也好给他们个痛快。”
赵景裕一挥手:“大哥稍安勿躁,按我计策行事。”
……
在身后楼烦骑兵的嬉笑怒骂和弯刀的逼迫下,跌跌撞撞的奴隶兵速度绝不算慢,转瞬之间便扑到了白祁山阵地的前二百步。
大部分赵军士卒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悲壮的亡命冲锋,虽然赵军最重纪律,眼下也不免有些慌乱。眼看阵势有些松动,赵戎立刻拔剑在手,高高举起:“铮铮赵人,复我河山!”
两万赵国边军的注意力立刻又集中了起来,随着战鼓隆隆擂响,赵军士卒齐声大呼:“铮铮赵人,复我河山!战!战!”
齐刷刷的呼喊声如同一道巨大的音浪,盖过了漫山遍野奴隶兵绝望的嘶喊声。奴隶兵冲得越来越近,赵军的鼓点声突然变得极为密集,这正是准备接敌的鼓点!
握着盾牌和刀剑的赵军士卒将身子伏在盾牌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越来越近的奴隶兵——近得已经能看到那些奴隶兵脸上扭曲绝望的表情了。
那些手持弓弩的赵军士卒手心已经出汗了,负责指挥放箭的各级校尉眼睛焦急地盯着中军大旗的方向——怎么还不下放箭的命令?
赵军军纪严明,没有中军号令,谁也不敢擅自下令放箭!
可是……奴隶兵已经冲到五十步距离了!早就该下令放箭才对!
难道是那位年幼的公子哥儿被这样铺天盖地的亡命攻势吓傻了?!
“将军!敌军已至五十步!”专门负责观察战场、测算距离的亲兵大声汇报。
一直稳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