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斜了一眼赵景裕,面色如常地道:“无妨,只是以后不能再领兵作战了。”
赵景裕心里一沉,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曾经的赵王平昇号称是赵国最强悍的武士,无论是风度还是武艺都勇冠三军,征战沙场数十年,无不披坚持锐冲杀在三军阵前……对于这样一位将军君主来说,这样永久性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赵王语气平淡地道:“好在我大赵后继有人,有景戎和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将才,本王身上的重担便轻了很多,不再领兵作战也无所谓了。”
赵景裕闻言,立刻缩了缩脖子——看来赵王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要逼着自己赶鸭子上架了。
赵景裕连连摆手:“定阳一战侥幸取胜,不过是儿臣的运气使然……我大哥武艺精湛,掌兵多年,有赵景戎珠玉在前,儿臣怎么算得上是将才……执掌三军的重托,还是留给大哥吧。”
说罢,赵景裕顺手从怀中掏出兵符印信,像甩出烫手山芋一般强塞到赵王怀里:“这是三万赵军的兵符印信,请王父收好。”
赵王在榆城突遭重伤,撤回邯郸的时候十分紧急,即便是临时将大军托付给了赵景裕,也没有根据军中规矩交接兵符印信。三万赵军的兵符印信留在了榆城之中,好在没有遗失。
赵王盯着被强塞在手中的兵符印信,脸色十分精彩。
遥想当年,赵王平昇无数次从尸山血海里险死还生,方才得到了上代赵王赵章武的认可,拿到了赵国的兵符印信。可眼下,象征着举国兵权以及赵王莫大信任和荣誉的兵符印信却被赵景裕如同丢出烫手山芋一般丢了回来。
魂淡!
看着眼前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逆子,赵王的内心十分复杂。
沉默片刻,赵王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将兵符印信揣回怀中:“你不是好奇政平殿中,丞相为何与本王有所分歧吗?”
见赵王不再逼迫自己走上仕途,赵景裕松了一口气。方才的惊吓之下,他对于政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