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青药已经将那小小的如同酒盅一般的器皿拿在左手中,她右手的一根葱管儿般嫩白的食指正在滴血,鲜血一滴滴的都滴入那个小酒盅里面。
见此宗飨叹了口气,知道娄青药现在是孤注一掷了,他必须站在她这一边,便也伸手将桌面上的小酒盅拿起,顺便还往景禄和章益的手里各塞了一个,说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之后便以指甲划破指头将精血滴入其中。
章益其实是最不愿的一个,但万一此次真的能籍此机会除掉钱潮这个令他心惊胆战的人物,那将来他就算夜里睡觉都会更加安稳,想到这里便也划破手指,同时,章益这样做的时候还看向了景禄。
景禄自然不愿这样做,但几人都划破了手指,虽然不愿,但除掉钱潮是景禄的心愿,五灵景氏因为钱潮已经声望大损,景禄的心中早就憋了一口闷气,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而眼下在禁地之中对付钱潮是麻烦最小也最易得手的机会,某种程度上他还要借重眼前这几人,因此只能照做。
殊不知这是景禄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他以为这样是为了对付钱潮,哪里能知道在将来要死在禁地之中的人里面也有他的名字,而这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宗澄姑娘所设计的。
章益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作为崇灵血修他万般不愿如此,但形势所迫,最后他端着那小酒盅放到桌面上,对那姓巴的小老头郑重说道:
“巴先生,这些够了吧,现在总该开始了?”
“当然。”
……
据这位姓巴的小老头自己说,他制作的符箓名为“血隐符”,是他家传的,这血隐符的制作并不是直接以笔蘸取几人的精血在符纸上书写符文,那样的话那小小酒盅里的血是远远不够的,他的作法与钱潮制作符箓时差不多,先是以灵酒调制丹砂,其中还加入了几种灵草压榨出来的汁水,另外还有几种章益等人从未见过的药粉,最后一步才是将一个小酒盅里面的精血完全倾倒入内。
当然了,这些人的精血是不能掺杂在一起的,因此一次只能为一个人制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