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虎……熊铁山……”
林行心中复杂的一叹。
这佝偻汉子,赫然是他记忆里的,那高大威猛的熊铁山,而稚嫩面庞的的主人,则是曾经河阳镇上的阮小虎。
只是此时,熊铁山成了个邋遢的佝偻汉子,满脸的黑斑,死气沉沉的模样,若是放任不管,多半命不久矣了。
其身后的阮小虎,此时更是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已经成了废人一个。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阮小虎就连站立,都成了困难,只能微弓着腰。
林行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凌虚子迈步上前,坐在火炉另一边,恨恨的说道:“年初的秦淮楼花魁之争,我熊家堡被那石应龙的弟弟石应虎,折了好大的面子不说,还搭进去一个先天境的武夫和几个不错的苗子。”
“刑兄请看。”说着,凌虚子指了指阮小虎,“这个姓阮的小子,习武的资质那是一等一的,就因为喝了那花魁的一杯酒,就被石应虎以狠辣剑法割断了手筋脚筋,沦为了废人。”
火炉上煮着果酒,屋子里酒香四溢,带着一丝酸涩。
阮小虎闻听凌虚子所言,那本来已经尽显呆滞之色的面容上,有一刹的激动模样闪过,可抬头看到熊铁山那后背脖颈上的道道黑斑,阮小虎面上的激动之色敛去,他将头埋的更低。
走出河阳镇已有两三年的工夫,阮小虎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少年了。
那割断他手筋脚筋,废掉师父熊铁山武功的,是如今野火军首领石应龙的弟弟,石家有名的纨绔子弟。
就连他们熊家堡背后大靠山,有种种不可思议手段的凌虚子仙长,都只有吃下这个暗亏的份,他阮小虎心中再是痛恨,再是不甘,又能如何呢?
阮小虎的心路历程,林行不知道。
阮小虎更不知道,眼前这个面目模糊一片的黑袍人,就是当年他在河阳镇上,拉了一把的那个少年林行。
‘……来日赴汤蹈火,必报此恩。’此刻林行耳畔,回响着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