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影伤了妖丹,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否则他是这辈子都没想过再向阚羽萱吐露自己的情感的。
“……你真的能甘心就这样吗?”
虽然白泽的眼神真挚,但吴尘还是想要质疑这一句。
“不然还要怎样呢?
和白丘争个你死我活?
无论到头来是谁死谁活,谁输谁赢,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无论是白丘,我,还是你,她都不会愿意看到我们中的任何人因为她而受伤的,不是么?”
白泽为了能开解吴尘,今日出奇地话多,其实,他这也是在开解他自己,好让自己打消在吴尘来之前,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时,所产生的那些,不该再对阚羽萱抱有的幻想和欲望。
心甘情愿服下忘情药时的白泽是想得透彻的,可服下忘情药之后又再次爱上阚羽萱的白泽,却还是得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放下的,只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容易得多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只要一想到若非共惑耽误了我和萱儿太多太多,那便根本不会有白丘什么事了……”
“若非共惑,你们就能在一起?
可若非白丘,她也不会去到妖界,借用妖神树的力量回到这里。
若她从未回来过,你们又要如何在一起?
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缘’字,终究你和她的缘分,不敌她与白丘的缘分,仅此而已。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思量。”
白泽说完,便是没什么再好说的,遂转身又回到了沙发上去坐着,反正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吴尘说光了,能不能放下执念还是得靠吴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