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却是自然流露的。
这三种字体除了书法造诣都相当深厚之外,还有一个共同之处,风清骨正,气势磅礴。
虽然书写之人极力隐藏,不愿暴露形迹,但谢行止可以断定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是他吗?
脑海中浮现出萧清晏的身影。
那个看起来清瘦雅静的少年,写出的字竟是这般。
烛火映照着谢行止的脸,温和的笑意轻轻浅浅,涟漪般散开,浸润了眼角眉梢。
“原来是他……”
当年雪山之上,少年的话言犹在耳:“我不能保证十五年后能让这个世道彻底翻天覆地,但十五年之内,你一定会听到我的名字!”
萧清晏。
河清海晏。
原来这便是他的名字。
……
萧清晏不忍心看母亲一个人躺在灵堂,一直守了两个时辰,直至五更天的更声响起,她换掉孝子服,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身来到了城西的坚白书斋。
楷先生将坚白书斋送给了她,她马上就要离开洛京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走之前总要交代一下。
从前她每晚都要来上课,书斋里总是亮着,可如今楷先生已经不再来了,她却发现书斋里仍然有盈盈的灯火。
打理书斋的庄老先生早已去歇着了,一个与萧清晏年纪相仿的少年趴在柜台后,看书看得睡了过去,这是庄老的孙子,名唤吉羽,据说是楷先生赠的名字。
雅静的书斋内只有一个俊朗文秀的青年还端坐在案几后,神情专注地看着一卷简牍。
说是青年其实不妥,对方还未加冠,大约与谢行止相仿,十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的布衫洗得发白。
萧清晏在书斋内见过他许多次,这人每次来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书简一脸的满足。
萧清晏去里间端了些茶点,轻轻放到他手边。
青年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她。
萧清晏只点头一笑,转身去柜台前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