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人类依靠理性所无法理解的原始脉动正在不停地传出。
既不呼唤苦痛,也不确切地追求自我的生存。
而是在追求,某种使水母们之所以会代代在这里作为水母的东西,也是使水母们能够作为水母连续不断地改变自己,直到存在数千年甚至数百万年的东西。
但这种挣扎——不论是身体的、还是意识层面的,都在变得衰微。
水母向下掉得更快了。
原本还有上浮的感受,现在却变成了一种集体的失重感。
载弍在船内大声道:
“已经快来不及了!”
“他的想法,应该和我是一样的。你们不用害怕,应该是可以的。”
初云在窗边边说边回看。
这少女平静到可怕的眼神让被注视的载弍与蛋蛋先生毛骨悚然,仿佛自己正被某种遂古的可怕的猎食者注目。
“可是……”
载弍并不害怕初云的眼神,严厉地说道:
“你不怕他死在外面吗?”
初云摇了摇头,指向船外。
载弍连忙看往,只见到船外的少年人向船内的两人挥了挥手,似是在说一切平安。死或生号离他只有数十米远,但却好像隔了一重山海。他不知道死或生号内的事情,只知道自己的某种的勇气的来源。
“原本我要消灭你,以挣脱你的族群对死或生号的束缚。”
而这束缚来源于更早的他们对水母移动的利用。至于这更早的利用又要来源于一开始的被水母的强行捕获。
“只是没想到,到了最后,你我的命运重新悬在一根绳索的边缘。而这根又细又脆弱的绳索如今正系于无垠的深渊的上方。”
海洋正带着其中存在着的一切往一片无何有的深渊坠去。
凝望深渊的海燕则勇敢地抬起双眼,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与热情。
比起往常恐怖得多的水冲刷在他柔软的眼睛上,而他张开自己的臂膀,竭尽全力地在愤怒的飞沫中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