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的时间,许忠义到了军统沈阳站。
他款款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在东街拐角处,显眼的四季理发店。
紧接着,许忠义举目四顾,发现这条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
他不禁抬起手来,看准时间,皱起眉头。
这时,棒槌走上前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许忠义的异样,而是摆着一张笑脸,开口说道。
“车停好了,走吧,忠义哥!”
许忠义与其对上眸光,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向四季理发店看去,而是跟着棒槌径直走进了沈阳站的大门。
沈阳站不大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只要多看上两眼的,几乎都能混个脸熟。
许忠义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很快便和这里打成了一片。
上了二楼,棒槌快步走在前面,将总务处处长的办公室门一把推开。
“哥,快请进!”
许忠义顺势走进办公室,映入其眼帘的,是陈列摆放整齐,桌椅板凳整洁。
显然,陈明是下了功夫,叫人打扫过好几次的。
“哇,这是个啥,可真够洋气的!”
忽而,棒槌的一声惊叹打断了许忠义的思绪。
他顺势看过去,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座梅花琉璃樽,透过窗棂照进来的光线刚好可以对准角度打在上面。
许忠义走上前去,对着这晶莹剔透的工艺品,溜溜的转着眼珠。
“忠义哥,这一看就是洋货,价格不菲吧?”
棒槌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梅花琉璃樽,他接着感叹道。
许忠义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默认了棒槌的猜测。
他没有想到,陈明夫妇竟然舍得对自己下这样的血本,看来还真是参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
视线转移,许忠义看到墙上那一面巨大的青天白日旗。
他的眸色一暗,眉头微蹙,迷离的目光中似乎透出一片水色。
“忠义哥,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