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闻言,起身移步到莺歌身前,步履轻盈,行走间带动裙角,施施然犹如御风而行的仙子,丝毫不像是重病之人该有的姿态。
“莺歌,你当真是糊涂。为何偏生起了害人的心思?药膏里被你混入了毒药,一种渗入皮肤就能凝固身体中血液的毒。如果不是今日在世子的选妃宴上,你不愿看我成为世子妃,所以才使出暗器,击中淤血处,让我吐血。顺带的,理所当然地坐实侯府嫡女是个病秧子的传闻!”
苏婉凝从怀中取出珐琅盒药膏,递给了方御医,高声道:“若是诸位不相信,大可听一听妙手回春的方御医的见解。”
莺歌嘴角流露出阴鸷的笑意,跪姿庄严,脊背挺直。
苏婉凝看着莺歌胸有成竹的样子,转而问御医:“方御医,如果不能立即观察出药物的毒性,是否可以涂抹到白鼠的皮肤上进行验证?”
只怪对手太过狡诈,她须得思虑更加周全。
方御医捋了捋羊角胡,郑重道:“当然可以,即便不能当场验出膏体的毒性,也可以在白鼠身上试用。这位莺歌姑娘要想解脱自己的嫌疑,便需要配合苏姑娘,暂时不要同外人接触,独自居住,以防牵扯更多相关人等,加大查处案件的复杂程度。老身肯定,不出半个月就能得出结果。”
苏婉凝冲着方御医微笑点头,示意感谢,这事确实涉及颇广,且不说莺歌此人所效忠的主子是谁,绝不止阿母一人。
“小姐是主子,自是说什么都是对的,打杀一个奴才又有什么困难?只怕时日一长,假的也能变成真的。”莺歌脸色微变后,立刻恢复正常,想法儿找补。
苏婉凝并不想同她多讲,直指她的第二处破绽。
“先请方御医自行验毒。我再同大家讲一讲,莺歌罪名之二!假意传令,故意设局!在主子病情并未好转的情况下,擅自做主,假传长公主之令,诓骗我来参加宴席,只为设计让众人以为侯府嫡女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对于莺歌的这个罪名,苏婉凝是不敢单独当着阿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