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可闻…
一众朝臣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若有所思,他们也都反应了过来,和谁唱反调都不能和太监唱反调,特别还是那种手握大权的太监…
「将程中光和马文溢带下去静养。」
永和帝摆摆手,随即看向徐伯清,目光微动的说道:「徐卿无愧于朕的大业砥柱,以工代赈,灾后重建,此法甚好。」
他声音一顿,随即问道:「天灾已显,人祸将生,江陵府境内依山傍水,民众尤信江神,如今出了浮山堰决堤之事,民众也越发相信「天谴」。
此事若不妥善处置,被有心人加以利用,说不得又是一个江南之乱。
如今这处理天灾之法已经有了,那又该如何处理还未生的人祸?」
「民众愚昧,堵不如疏…」
徐伯清沉吟一番,说道:「江陵府的民众既信江神,不若就找人假借江神之名行事,此人祸便可消弭与无形…」
「……」
朝会上的一众朝臣听到「民众愚昧」、「假借江神之名行事」之词,都是一哆嗦…
若是旁人说这大逆不道之话,落在政
敌耳中,那足以借此将其拉下泥潭。
可说话的是个太监,还是个刚刚吓晕两位二品官员的太监,他们对视一眼,各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只当听不到。
「愚…弄…民…众…」
永和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了句:「徐卿之法甚妙,不错。」
他瞥了眼底下的朝臣,又瞥了眼徐伯清,似笑非笑的问道:「徐卿这「天灾人祸」的治世之纲已经抛出,诸位都是大梁肱骨,可还有别的意见或建议?」
「……」
金銮殿中的一众朝臣对视一眼,皆是默然摇头。
有想法的讷讷不敢出声,生怕被那西厂太监盯上;而不怕被西厂太监盯上的又没想法。
永和帝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既然都没意见,这治世之纲也有了,那诸位觉得谁可担此「治世」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