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五七千路,只消把头点上两点,把腰躬上一躬,就是个往回,有何难哉”
八戒道:
“哥啊,既是这般容易,你把师父背着,只消点点头,躬躬腰,跳过去罢了,何必苦苦的与他厮战?”行者道:“你不会驾云?你把师父驮过去不是?”
八戒道:
“师父的骨肉凡胎,重似泰山,我这驾云的,怎称得起?须是你的筋斗方可。”
行者道:
“我的筋斗,好道也是驾云,只是去的有远近些儿。你是驮不动,我却如何驮得动?自古道,遣泰山轻如芥子,携凡夫难脱红尘。象这泼魔毒怪,使摄法,弄风头,却是扯扯拉拉,就地而行,不能带得空中而去。象那样法儿,老孙也会使会弄。还有那隐身法、缩地法,老孙件件皆知。但只是师父要穷历异邦,不能彀超脱苦海,所以寸步难行也。我和你只做得个拥护,保得他身在命在,替不得这些苦恼,也取不得经来,就是有能先去见了佛,那佛也不肯把经善与你我。正叫做若将容易得,便作等闲看。”
次早,三藏道:
“悟空,今日怎生区处?”
行者道:
“没甚区处,还须八戒下水。”
八戒道:“哥哥,你要图干净,只作成我下水。”
行者道:
“贤弟,这番我再不急性了,只让你引他上来,我拦住河沿,不让他回去,务要将他擒了。”
那猪八戒,抹抹脸,抖擞精神,双手拿钯到河沿,分开水路,依然又下至窝巢。此次那孙悟空却没有跟着,于是猪八戒与那人秘议一番之后,就两人演戏的又是大打一场,这一番斗,比前果更不同,你看他——宝杖轮,钉钯筑,言语不通非眷属。只因木母克刀圭,致令两下相战触。没输赢,无反复,翻波淘浪不和睦。这个怒气怎含容?那个伤心难忍辱。钯来杖架逞英雄,水滚流沙能恶毒。气昂昂,劳碌碌,多因三藏朝西域。钉钯老大凶,宝杖十分熟。这个揪住要往岸上拖,那个抓来就将水里沃。声如霹雳动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