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大漠不宜夜宿,缓缓行了一夜,人困马乏之时,已来到了大漠的边缘。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将前方的草原惊醒,清新的空气里,草丛中的雉鸡咕咕的低鸣。
找了一块干地,给马匹卸下鞍辔,经过一夜苦行的人们扎下了宿营地,燃烧的柴草带着湿气,刚燃起时冒着青白色的烟,随着风的方向慢慢飘去,我拾找着柴火,火焰不很旺,挑着火堆,叔叔不时咳嗽两声。
梵修长老打来一壶水时,火已经完全升起,把水壶挂在火堆上,不一会儿壶嘴就冒出淡淡的白气。
喝着开水,梵修长老发出惬意的叹息:“唉…舒服,只可惜没酒…”
叔叔没有理他,只顾往嘴里填着东西。
过了一会,梵修长老不再嘀咕,叔叔也合上了眼,发出轻轻的鼾声。
四下里极其安静,火堆烧的毕毕剥剥的响,马匹拣寻着最嫩的青草啃吃,不时安详的打着响鼻。
我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简直没半点睡意,看来昨晚在叔叔怀里睡得很好,喝了碗热茶,又轻手轻脚地帮马匹赶了赶流蝇,不敢吵醒他们,我只得再躺下来,盯着天上自在漂流的云朵,一边呼吸带着青草味道的空气,一边数着叔叔的鼾声,“哎…又没事做了,真是无聊透顶…”
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时分,梵修长老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的撑起了身子,这一个哈欠对我来说,简直比梵妮姐姐的歌声还好听,我喜出望外的摇了摇他的胳膊:“快快快,梵修长老,讲个故事给我听。”
叔叔哈的一声笑醒,侧过头看着我们,梵修长老一脸的无可奈何:“慢点慢点,别把我一付骨头给摇散了,先让我洗把脸清醒清醒。”
午饭时间在故事里极快的度过,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收拾好行囊,装上鞍辔,我们开始了在草原上的路途。
马背上的梵修长老摇摇晃晃的,他撑着懒腰含糊的说着:“克儿啊,咱们快些走,今天晚上就可以到族里了,哈哈,我家里的新鲜羊奶糊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