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带着几位大将已经到了滹沱河南岸,束鹿县以南的官道上。
头发已经花白的耿炳文骑着马站在高处,看着一队队官军排成行列,源源不断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耿炳文部下的十三万兵马,都是从南方诸卫抽调而来,统一戴着宽檐的生铁帽子,大部分都长枪,也有少量的火器。
这几乎是现在明军的标配,这十三万兵马里,骑兵只有不到两万,绝大部分全是步兵。
他们有一半会从束鹿县南门进去,进入滹沱河北岸,以束鹿县为通道,连接两岸,驻守滹沱河的两边。
其实这边是滹沱河的支流,再往前就是连接河间的滹沱河主流,但耿炳文选择驻守这边,也是稳妥的做法。
燕军要过来进攻他们,必然也要想办法越过滹沱河的主河,这让他们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好多年没带过这么多兵马了,宛如又回到当年和太祖征战的时候,真是痛快。”耿炳文看着十几万兵马连绵不断的从面前走过,不由脸上微微有点得意,他轻轻抚了抚长长的白胡子,心中豪气万千。
他身后跟着数员大将,马上有人回应:“老将军英雄不减当年,此战必能大获全胜。”
却是驸马都尉李坚在拍他马屁。
都督甯忠也马上笑道:“燕逆若是知趣,知道老将军前来,最好自缚阵前,省的将来被人羞辱。”
耿炳文心中得意,但表面还是很沉稳,这时他余光看到边上一员大将默不出声,不由笑道:“盛将军有什么意见?”
却是参将盛庸。
盛庸想了想,缓缓道:“我观诸军行阵,皆是从各卫所抽调,相互不隶属,阵形士气截然不同。”
“骑兵少而步兵众。”
众将脸色微变,大伙都看着盛庸。
盛庸继续道:“燕逆之北军,则骑兵甚众,咱们以步击骑,应予守,而轻于攻。”
“仿若当年辽宋之争,但赢十次,不能输一回。”
盛庸说完,全场脸色大变,耿炳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