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说，她自己可以忍受，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大夫看她恳求的份上，也认为尊重病人的想法，就没有提及。
结果中午霍战霆离开的时候发作，被过来探病的虎子看到。
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霍战霆发现。
她把自己的下巴放在霍战霆的手掌上。
“疼……”
有气无力的样子，那巴掌大的小脸抵在霍战霆的手掌心上，让他如同捧住了这个女人的全部，心瞬间就柔软下来。
“你就是活该，疼不知道说，忍着就好了？”
虽然还是讨人嫌的语气，却轻柔了很多，甚至还伸手给她揉揉太阳穴。
苏茶茶用下巴蹭蹭他的掌心，“说了也疼！”
霍战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那双眼睛直直看着他的时候就跟十八年前的那个女孩一样。
真正疼的时候，她不会说，也不会哭闹，只是憋在自己心中。
霍战霆恨不得骂她一顿，却张不开嘴。
苏茶茶看他不说话，就小声说道：“其实就一会，很快就过去了！”
霍战霆磨牙。
头疼是个什么滋味他没有体验过，但是看过。
疼到极致撞墙自杀的都有，哪里会不知道多么难受，而她却轻描淡写地带过，明明打个针的疼痛跟这个相比，根本不算是什么，她却鬼哭狼嚎的。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
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霍战霆帮她调整一下枕头：“今天还是留在医院里吧！”
他怕半夜苏茶茶又痛起来，留在医院里至少可以随时找大夫。
苏茶茶却说道：“我不喜欢医院！”
霍战霆瞪眼要骂人，就听见她小声说道：“总感觉在医院会死人！我不想再看死人了！”
霍战霆突然就骂不出来，他想到了曾经苏家九口人同时在医院里咽气，那个时候苏茶茶应该是有了心理阴影吧。
“可是要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