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他便改了年号,又贬官外放了‘旧党’数百人,以至于朝堂大乱。
我父亲一心为国、鞠躬尽瘁,可却只因为不支持他这新政,便也被罢了官。
恩公你说说,这般一意孤行、难辨忠奸的昏庸皇帝,能治得好国家么?!”
这黄公子说得激动,大有一副痛心疾首、为国家担忧的模样。
孟修远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朝他问道:
“黄公子,那辽国与大宋开战,可也是这大宋皇帝的原因?”
黄瑾瑜当即点了点头,朝孟修远认真道:
“恩公所言不错,之所以有这兵戈之灾,确也是由那小皇帝引起。
本来前些年,我大宋给足了岁币、又稍割了些土地给那西夏和辽国,他们便已经满足,不再来犯。
哪知这小皇帝一掌权,竟是就要整饬军备,撤换此前主和的将领,转而任命主战派将领领导军队。
这般状况下,辽国又怎么会熟视无睹?!
要我说,这兵灾一起,无数将士百姓无辜丢了性命,生得莫大罪业,都要怪在那赵煦小皇帝的头上……”
话至此处,黄瑾瑜说得正起劲时,他那不足三岁的小儿子突然在旁边哇哇大哭,将他的声音打断。
他妻子见状,赶忙去哄,那小男孩却怎么也不见好,反倒越哭越厉害。
毕竟是为人父亲,这黄公子虽正说在兴头上,却也不得不向孟修远告罪一声,转而一起去照看那孩子。
孟修远见状,不由心中一乐,悄声在黄瑾瑜那妻子身上多瞧了两眼。
当然,这并不是说孟修远有曹操之志、动了歪心如何,而只是觉得有趣,暗道这女人不简单。
因为刚才他看到,这孩子之所以突然大哭,其实是那美妇人偷偷在孩子屁股上掐了一下。她动作隐蔽果断,若非孟修远这般功夫,很难察觉得到。
显然,是这妇人猜透了孟修远的心思,知道这位恩公并不会赞同他丈夫对政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