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县令此刻已经慌乱如同热锅蚂蚁,他本以为即便瑞王妃派人来问罪,怎么也得有一两个时辰,万万没想到,人家的人马来得如此之快。
甚至阿桃带人闯到他眼前的时候,他刚刚来得及把官印和官袍收到包裹里。
书房的门被人撞开,阿桃拿着控诉曾县令的罪状,进门之后劈头便说:“曾大人,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桃说完这话,面上撑着冷硬,实则心里止不住的发虚。
就在上个月,她还是个被人牙子牵着走的“货物”,被王妃娘娘买下后这短短的时日,她书也读了,武也练了,甚至在前半生见都没见过的大官县令,也要落入她的手中伏法。
世事之变幻 ,即让阿桃恍惚唏嘘,又让她止不住的兴奋。
县令啊,那可是一方水土的父母官,阿桃在家乡的时候,上有父兄,再上有族长,顶天见过的官吏也就是里正之流,里正之上隔了多少层,才是县令?这个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王妃娘娘所在的这片天,要变了。
曾县令早在阿桃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被吓得面如土色,他心道:坏了,使者刺杀瑞王妃的事败露了,肯定把我给供出去了。
谁知,接下来阿桃宣布关于他的罪状里,却只有区区两条:一条闻所未闻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以及一条“侵占皇家产业”。
虽说这两条罪状都有值得商榷之处,甚至某些地方有点自相矛盾,但曾县令却好像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看着门里门外乌压压的人群,他把脸一抹,露出一副尘埃落定后的虚脱相。
“行,我认罪。”曾县令噗通一下坐倒在地,“就这样吧,我不折腾了。”
十足破罐破摔。
阿桃也不废话:“带走。”
之后过来两名王府下人,一把抓住曾县令,扯着他往外走。
曾县令哭丧着脸,喃喃地问阿桃:“王妃打算怎么处置我?是禀明朝廷后给我定罪,还是今天就把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