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见过这位瑞王妃一面,她那时是一位木头美人,眼神空洞、举止畏缩,毫无藩镇王妃的气度。然而,今晚在烛光下乍然看过去,却见瑞王妃仿若云端仙子,气质高贵华美、容貌清艳逼人,眉目流转之间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清贵灵慧之气。
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曾县令心中一凛,突然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你身为昔县县令,却管不好昔县,致使歹人闯入王府加害本王妃,失职至极。这可是谋害皇室,罪大恶极啊老曾。”裴卿的指甲轻轻敲打桌面,声音传入曾县令耳内,令他全身陡然一震。
曾县令虚脱般的松懈下来,就在刚才,他还以为瑞王妃抓住了他指使人行凶的证据,心头还在骇然,却原来她只是借故发难、借题发挥。
谋害王妃事关重大,他可以暗着来,却绝不能明着干,更不能让瑞王妃察觉到他的干系,否则真让她一个消息告到京里去,不是他这个小小县令兜得住的。
“是,下官知错。”曾县令求饶变得十分干脆,“请王妃责罚。”
裴卿收回指甲,淡淡看了一眼单手制服曾县令的李侍卫一眼,目光在他遒劲的双臂和那双大长腿上一扫而过。
后者回以她一个冷淡而疑问的眼神。
裴卿睫毛一抖,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视线。
曾县令察觉到室内的静默,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刚平复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听瑞王妃轻描淡写的说道:“当然要罚,抄没你一半的家产,再把石硫黄矿的出产给本王妃一半,本王妃就当刺杀一事没发生过。吏部考绩那……就不给曾县令添乱了。”
曾县令眨眨眼,只迟疑了一小下便应道:“下官遵命!”
闹半天对方是来求财,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他做的事情没有败露!求财好,求财最好了。
紧跟着,曾县令便觉肩头上的那座大山移了开来,自己被人像丢麻袋一样丢到了一边。
裴卿清了清嗓子,看也不看曾县令一眼,转而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