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怖的黑雾冲入了孟木鹿的元神里。
很快...
孟木鹿的耻辱消失了。
他忘了自己能说话,成了个真正的哑巴。
也忘了自己南蛮神话的身份。
如今,他脑海里被孟婆随便塞了一段记忆进去:
我叫阿苦,我今年十八岁,为什么我会是十八岁,不用问,我就是十八岁。
我本来是一个童生,走山路遇到贼寇,全家被杀,幸被老爷所救,从此我弃文从武,苦练武功,练得体格健壮。
只可惜老爷死于这十年杀劫之乱,如今的我一心只想还恩于小姐和公子。
谁想要伤害小姐和公子,就从阿苦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白桃花满意地走开了。
然后她也如约的遗忘了自己的力量。
...
入夜。
秋风吹过湖面。
白桃花坐在一张雪白的毛毯上,卷着裤管,露出一截藕断似的小腿,在湖水里来回拨弄着,她心底有一份奇异的宁静、疲惫、还有悲伤。
她强颜欢笑地扯了扯嘴唇,往后躺下,看着星空,还有身后不过三米的临湖小阁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从前她对于白起那具躯体,还存了芥蒂,但如今这躯体,就是夏极本人,是真正的本人,因为这是他自己演化出来的独属于他自己的生命,从今往后,主上只要还存在着,这具躯体都是他,白桃花红了红脸。
身后的烛火明着。
白桃花好奇地侧头看着烛火下的公子,他托着腮在走什么呢?
夏极正提笔在写着工尺曲谱。
落笔一半,神色有些飘远了。
有关于歌舞团的信息进入他脑海。
这一片土地上本就有歌舞团,四处巡回演唱,算是贴着烟花柳巷的圈子,但却又有着本质不同。
这些歌舞团的圈子,他身为“花魁导师”的年代曾经接触过不少,甚至还有人千里迢迢,专门跑来王都向他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