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拔寨了。
两千精兵肃穆地跟随着领头的淡金袍子的将军。
看着那将军不时打几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精兵们都是低头垂目,还是不看了吧,再看军心都要没了。
其实他们冤枉夏极了,昨晚夏极确实没睡好。
先是守株待兔,又是追踪,又是逼供,再然后又遇到了超远程距离的杀人手段。
他巡视了那片林子,可以完全确定方圆十多里,绝对没有敌人。
可是...严先生,就在自己眼前,在讲到最关键地方的时候,恐怖的死去了。
夏极取回了那蕴着一道游烟的玉坠,然后...悄悄放在了身侧一个名叫赵昌的高手行李中。
淳如仇穿着白袍,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侧,如果不是昨晚,夏极还真以为这是个溜须拍马的将军。
不过,他应该觉得自己在曲线救国。
觉得是在和一个贪婪的小白脸逢场作戏。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像是反派了。
姐姐则是引发天灾的红颜祸水了。
就这么忽然被贴了标签。
夏极不太舒服。
换谁都不舒服。
明明不是那么回事,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就给你乱贴标签,说你是什么人,当你超过了他们觉得你该有的范畴时,他们就会惊讶,惊讶你为什么不是这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受到了刺激。
说他是纨绔可以,草包可以。
他不在乎这些。
但是,夏宁凭什么就是妖孽了?
自己又凭什么就是奸佞了?
一次卦算,一个地位,自己就站在了“如果不死,天下黎民百姓就会生灵涂炭”的位置上么?
天行圣会?
夏极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
军马行走,但却是行走在荒野里。
经过城池也许会引发对方的警惕,所以去往沧山城的路线大多是离开官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