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
凌飞宇心跳加速，呼吸有些沉重，本就不善言辞的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只是不想凌家因为凌飞扬一个人，九族都被灭了。
但沈卓的话确实没什么毛病。
沈怡瑶也是无辜的，杀凌家就是不公平，那沈怡瑶的死，公平吗？
古往今来，批判他人向来容易，可批判自身，就如一叶障目。
沈卓给叶无道一个眼神，车队继续前行，发出的那轰轰的声音，让凌飞宇不敢阻拦，赶忙跪到了旁边去。
这位品行端良，立下不俗战功的年轻将才，咬牙间下了个决定，“我愿辞去北鏖战区副统领一职，并守护您妹妹陵墓百年不受叨扰，恳求尊主给凌家一个不被灭九族的机会！”
似是自顾自说，没有人回应。
凌飞宇面色顷刻间苍白，他弟弟凌飞扬确实该死，但凌家总有那么个别善良的人，譬如他那个做尽好事，远赴贫困区助人为乐的妹妹，亦或者是向来为人厚道、老实、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叔叔。
难道，一切都没有转机了？
凌家被诛九族的事情，定了？
毕竟天诛都现身了，足以说明这位以杀戮证道的恐怖人物，有多大的决心。
就在凌飞宇绝望之际，沈卓的声音幽幽传来。
“准了。”
寥寥两字，却让凌飞扬欣喜若狂，他朝着沈卓离去的方向行跪拜之礼。
他明白，让这位举国无双的尊主松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以他打拼数十年付出的心血与成为沈怡瑶的守灵之人为代价，只换来凌家一个不被诛九族的机会。
也不知，值不值得。
……
车上，叶无道开车，沈卓修长的手指正在翻阅着手机上的文章。
那是小月牙调查到有关沈怡瑶的事情故而发给他的。
半晌，他吩咐，“让天诛待命，你开车带我先去乐皇集团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