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守门弟子,从天师府正门一路走到炼药堂,张卓发现这里实在太大了,而且与他印象中九百年后的天师府大相径庭,看来许多建筑往后都会消失在茫茫历史长河中,真是可惜。
方才打听他才知道,眼前这片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的建筑群,竟然不过是天师府十二堂之一的炼药堂,着实把张卓惊到了。这哪里是天师府,分明是皇宫啊!
自己费尽心机装扮出这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搞了半天,原来是本色出演啊。
炼药堂在天师府地位颇高,除了府内的杂役弟子,往来此地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其他洞天福地的修士。
此时主殿中众多的杂役弟子,远远见到张卓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都哄笑起来。
他们都是天师府中最为底层之人,现在来了一个看起来更不堪的,自然是一桩喜事。
堂屋内侧,一个黑脸长髯大汉原本正专心致志地盘计着账目,闻声有些讶然,余光扫去才见到远处的张卓。
这几日,黑脸大汉心中一直记挂许保正所托之事,见到外面有人寻他,心中已猜出七八分,当即收起手中之物,起身向门外走去。
“笑什么笑,你们几人本月的月俸减半!”
一路走来,黑脸大汉的脸更黑了,这些杂役弟子个个人浮于事不说,手中的活计做得一塌糊涂,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薛阳、丁玄平等人正挤眉弄眼模仿张卓的丑样,闻言再也笑不出来,一个个都哭丧起了脸。
王管事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满意地点点头道:“嗯,能自己找到这里来,还算机灵。你就是许保正那远房侄子?”
王管事这才想起许保正已经失踪,自己又忘了跟值守弟子交代一声,还好他自己找了过来。
“对了,听说许保正失踪了,现在回来了吗?”王管事关切道。
侄子?张卓顿时无语。好你个许保正,我拿你当朋友,千里迢迢赶来救你,你却想做我长辈?
不过王管事既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