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里面摆放了一个长桌,桌子上放着垫手的诊布,里面坐着一位约莫四十的中年男人。
“张哥。”阿狗率先打了声招呼,又介绍道:“这位是从烈明来的儒生,名叫玉梁,想学些医术。”
“张大夫,您好。”云奕子也对着张药人作揖见礼。
张药人抬头打量了几眼云奕子,笑道:“怕不是一般书生,这般气质,又着一身不尘白衫,倒是像一位儒家的君子。”
虽说云奕子已经封闭了修为,但他天生君子的种种不凡气质,还是无法散去,像张药人这种医家正统弟子,最善观人,“识人之明”便是他们医家主修之一,能一眼看出云奕子不凡,也是很正常。
张药人起身道:“虽说我不知道你们儒家的人为何要来学医术,但悬壶医馆的规矩便是,无论任何人学医,都需要在医圣像前起誓,能接受吗?”
在圣人前起誓,誓约效力比云奕子的君子之约还要重,一但违背誓约,轻则道心破碎,重则引来天罚。
云奕子倒是没什么顾虑,点头道:“可。”
“如此,君子便随我来吧。”
阿狗又道:“张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位君子,便交到你手里了。”
张药人点点头,并未在意,领着云奕子便往后院走去,路上又道:“君子看着甚为年轻,年岁应是才弱冠之年,便有如此气质,实着天生不凡。”
云奕子回应道:“张大夫过奖了,晚辈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实际上所学甚少,自认为还当不得君子之称。”
“不,你当得了。”
张大夫脚步放缓,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地打量着云奕子,又轻声道:“每一位天生君子,都是天命所归,往往背负着常人所不能背负的天命。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云奕子不止该如何回答,有些沉默,他倒是不知道自己需要背负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无所事事,像个闲人。
张药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