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之死,便就有很多疑点,陛下就是在儿女私情上再昏庸,也不会致江山社稷于不顾,宋将军的罪从确定开始就很荒唐。有罪者不罚,却罚他人。陛下又不是没有脑子。
再者便是宋将军将我们送到南境之后,一个假死之人居然敢贸然回京,还是那般大摇大摆不做伪装,诚然,宋将军也不是没脑子之徒,那能说的通的,便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的安排。
只是我很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安排这一出。”
袁恪盯着她的脸,忍不住想抬手去摸,被她拒绝手,讪讪收回手,“放风筝嘛,自是要收放合宜,既然章儿你想出去,他们又都计划着要带你出去,为此不惜以命相赌,那朕自然要配合。”
“那苏荷呢?”
袁恪的指尖在棋瓮中挑挑拣拣,“她让章儿你受制于人,难道不该死吗?”
“让我受制于人?”楚含章笑了,“若非陛下,何人敢拿她来威胁我,我又如何会受制于人。陛下既然杀了她,那是否也应该杀了自己?”
袁恪想着楚含章的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章儿你说的没错,软肋要杀,拿软肋威胁你的人自然也要杀。”他不知从何处又掏出一把刀,跟之前一样双手递呈的跪倒在她膝前,“那就请章儿再杀我一次吧。”
他眼神微妙的盯着楚含章的手,“不过,这一次,可不能肋下三寸了,当初在风来居里都没能让朕死成,如今这可是王宫,朕求救起来岂不是更容易。
你呀,要戳这儿。”手抵胸口,他笑的邪魅又疯癫,“一刀下去,绝不能犹豫。”
楚含章拿起匕首,咬了咬牙,质问他,“依大魏律法,弑君之罪,该当何?”
袁恪想了想,道,“死罪!”反手相握,他笑容灿烂,“不过章儿你不要担心,就算死了,你也是朕的皇后,陵寝同穴,朕要与你身前死后,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
“陵寝同穴,身前死后,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这一句话,从这一刻起俨然成了楚含章的梦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