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石可惨不忍睹的小脸。之前因为她把精神全都灌注到了石可的头顶,没有注意到石可的小脸上血迹、汗水、眼泪、鼻涕交织在一起,已经摸化的不成样子了,尤其是头顶上的两个小辫子,被小燕刨的七零八落的,然后又让郭木子顺着刀口剪的乱七八遭,原来利落妥帖的两个发髻,就那样耷拉子脑袋两边,两根占满血迹花串,勉强还挂在辫稍上。
严思勤一滞,暗怨自己粗心,急忙起身,准备去打盆温水,给孩子洗洗脸。
“我回来了!”
赵良生一进家门,先高声的跟家里人汇报,赵晨听见他爹的声音,好似等来了撑腰的,立马窜出屋去找他爹告状:“爹!爹!你快来,妹妹让人把头给砍破了。”赵晨也不等他爹放下担子,拉着赵良生的手就往屋里拖。
赵良生被二晨拽得斜身子走了好几步:“咋回事?咋回事?二晨你等爹把东西放下。”
严思勤端着一盆温水从厨房走出来:“晨他爹,你可回来了,快进屋看看吧,可可的头让小喇叭她家小燕给砍破了,木子说伤口怪大,需要去医院缝针,还得打破伤风针,我这正想出门呢。”
“啥?”赵良生慌忙把肩上的担子扔到地上,迈起长腿就往屋里走,箩筐落地,直接翻到,卖剩下的几个西红柿、蔫黄瓜叽里咕噜滚了出来。
石可听见赵良生的声音,转着脑袋看向门口。
满脸是血的脑袋,可怜巴巴的眼神就这样径直撞入了赵良生的眼中,直接把赵良生这个七尺男儿吓得心连哆嗦好几下:“可可、可可,你没事吧?”
赵良生双手捧着石可的脑袋,目光先是落在几块纱布上面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扬起石可的小脸,祥祥细细的瞧了起来。
爹回来了,石可瘪瘪嘴,委屈的泪水又涌上眼眶:“爹。”
“脸上没事,伤全都在脑袋上。”严思勤把水盆放到桌子上,揉了一把毛巾,碰碰赵良生的胳膊,示意他往旁边站站。
赵良生右移两步,心疼的抱怨:“你是怎么看的孩子?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