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月十六,清晨,微冷。
微醉的陈仲绅被溜进房间的一缕冷风吹醒。昨天好像忘记了有什么事情要处理,陈仲绅坐在床边,仔细回忆昨天漏掉的事情。
他一拍脑袋,想起了监视陈流苏的仆人回报昨天早晨的陈流苏特别异常。一想到上万两银子的财产,陈仲绅立刻清醒过来,提上鞋子冲出了门。
一缕阳光洒在陈流苏脸上,他脸上的泪痕刚好被阳光拭去。他等了一晚上,一直没有等到母亲回来。
陈仲绅气喘吁吁的到了陈流苏所住的院落,监视陈流苏的下人禀告陈仲绅,陈流苏在范云娘院子里。陈仲绅又赶紧带着人来到了范云娘的院子。
甫一进门,陈仲绅就看到了站在亭子里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说不出的清冷孤寂。
陈流苏听到声音,以为是范云娘回来了,他转过头去,却发现来的是陈仲绅。
不等陈仲绅走近,陈流苏一个箭步就到了陈仲绅面前,二话不说,就揪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发疯似的质问,
“我母亲是不是你派人抓走了,你把她抓哪去了?”
陈仲绅一时喘不过气来,下人们想上前拉开陈流苏,都被他几脚踢飞了出去,就连亭子里重达几百斤的石桌都被陈流苏一脚出了院门。
“不说是吧,我现在就打爆你的头,送你去地下向我父亲赔罪。”
陈仲绅惊恐的挣扎了几次,用尽了力气都挣扎不开。他想开口说话,可喉咙被紧紧锁住了,他用尽了办法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陈流苏又加大了几分力气,被踢飞的仆人中有人狗腿的提醒陈流苏,二老爷喉咙被锁住了,是说不出话来的。陈流苏这才尴尬的松开了手。
“小兔崽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陈仲绅还想向以前那样抡起巴掌,就要朝陈流苏扇去。可当他看到陈流苏血红的双眼,想到刚才被他一脚踢飞的石桌,还有整个人被他单手提起的自己,他吓得收回了巴掌。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