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就他们两个在屋里,但蔡延庆仍是十分小声地说道:“不出所料,那些盐商全部登记,要求到时兑换盐,但我们现在手里的盐,就只能支付利息。如果到时他们不续盐债的话,咱们就只能效仿青州,进行债务重组,现在咱们真的山穷水尽了。”
元绛低声道:“这可真是奇了怪,最初我猜测,张三可能会在走私西夏青盐,唯有那边的廉价盐,能够补上这个窟窿。
谁知后来他又来信,让我们将囤积准备应付盐债的盐,全部偷偷运送出去,趁着盐价上涨,从各地置换粮食,然后运送到熙河地区,只留一些盐支付利息便可。
真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蔡延庆道:“如果这盐债真的又能够延缓三年,且再多发五十万贯的新盐债,那咱们明年可是要轻松许多啊!”
元绛点点头,“可恨的是,那小子什么都不透露。”
蔡延庆叹道:“咱也就别多想了,反正上了贼船,也是下不去了。”
京兆府。
检察院。
“不知苏检察长请下官前来,有何事吩咐?”
蔡京问道。
苏辙道:“最近大庭长没有给你来信吗?”
蔡京摇摇头道:“没有。”
“当真?”
“检察长为何这般问?”
“盐债。”
苏辙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么多地主,为何也都在抢购盐,甚至不惜以低价的粮食去交换。”
蔡京权衡片刻,才道:“他们是希望借此来对付我们公检法。”
“正是如此。”苏辙点点头,道:“那些盐商囤盐是为利益,但是那些权贵可不是为利,一旦盐债无法兑现,他们必然会起诉各地官府,到时我们公检法会遇到很大的难题,河中府可不比青州,能从容的债务重组。”
后面那波偷偷运送出来的盐,就是被这些大地主给买走了,他们可不是为了那点盐利,而是为求打击公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