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下气。
但本质上,其实是马天豪、樊正他们在垂死挣扎,乞求自己的利益得到更多的保障,毕竟商人以逐利为先,这无可厚非,但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因为他们也清楚慈善基金会非常依赖张斐。
如果张斐下定决定,他们只能在这个框架下面,索要更多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和保障。
这对于王安石而言,肯定是一个好消息,但王安石却只是点了点头,兴致似乎并不高,不像司马光一样激动。
张斐见罢,不禁问道:“王学士对此,似乎不太满意?”
王安石瞧他一眼,沉吟少许,道:“何止是不满意,可以说是非常不满意。”
这你还不满意?还是说他看出什么来了?张斐愣了下,心下惴惴,但未表露出来,只是讪讪言道:“但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王安石紧锁眉头道:“如果青苗法必须依赖公检法,甚至于民间商人,那只能说明青苗法是不成功的。”
我的主导权在哪?
张斐听罢,心里稍稍松得一口气,旋即摇摇头道:“我并不认同王学士之言。”
王安石道:“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张斐道:“别说王学士的青苗法,就是那商鞅的新法,也需要依赖执法者去捍卫,才能够成功。
所以,新政必须依赖司法,不管是公检法,还是旧司法制度,如果无法保证新政依照条例执行,那必然是会失败的。
至于说依赖民间商人么,这倒也不是必须的,但这对于当前的新政有利,王学士为何要拒绝。”
话说完,他神情略显紧张地看着王安石。
其实两个人争得就是法制之法和法家之法。
张斐所言不错,任何改革,就必须依靠司法,但旧司法制度,是可被王安石完全掌控的,就如商鞅一样,依靠权威制定整个游戏规则,这是王安石所求。
如今改成法制之法,王安石必须在这个规则内操作。
而这恰恰就是张斐最担忧的,他心里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