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张斐道:“今年下半年,公检法要去到京兆府。”
大狗道:“已经成了。”
张斐喜道:“是吗?”
大狗道:“目前有一支来自京兆府的百姓,已经快到潼关,估计不日便可进入河中府,他们目的就是来河中府皇庭告状的。”
张斐道:“里面可有我们的人?”
大狗点点头道:“正是在我们的人的协助下,他们才躲过官府的耳目,而且我们在渡口上已经安排了人马接应,只要他们的抵达渡口,我们的人马上就能送他们进入河中府。”
张斐又问道:“这些百姓具体是什么情况?”
大狗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张庭长应该知道,出现绝户后,土地就会被官府拿回去,亦或者被一些大地主、大财主霸占,按理而言,这些土地暂时不用再交税,可是在地籍册中,这些土地还是会算在秋税里面,故此户长里正就会将这些土地分摊在当地自耕农头上。”
张斐点点头,皱眉道:“他们就是因这事而来吗?”
“是,但也不全是。”
“此话怎讲?”
“如这种事,其实年年都会发生,百姓都已经习以为常,而且这里面所增加的税入,是远不如折算、支移、损耗等方面的增加,这只是百姓来河中府告状的理由罢了。”
说到这里,大狗突然瞧了眼天色,“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在于,此时正处于青黄不接之际,这些百姓已经过不下去,又在我们的人的怂恿下,才决定来河中府搏一搏。”
“原来如此。”
张斐点点头,心中一番盘算后,喃喃自语道:“时候也差不多了。”
“什么?”
大狗以为张斐是在跟自己说话。
“没什么。”张斐突然道:“到时我会让小马去渡口那边接应他们的。”
大狗点点头。
张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掏出两封信来,道:“一封送给王学士,一封送给司马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