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声叹气。
“唉以前是咱们给人发粮发钱,现在却轮到别人来给咱们发粮发钱,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这俸禄比去年多了不少,只要能发足额的钱,那咱们也不亏,就是往后那些衙差可能不是那么好使唤了,毕竟他们不求咱们发钱了。”
“据说发得都是盐钞,我这心总是不安,盐钞怎么回事,咱们心里可清楚的很,用不了多久,可能就比纸还便宜。”
“这倒是的,咱们等会领了盐钞,赶紧去买些东西。”
“嗯。”
来到马家解库铺,只见里面站着不少人,而且全都是老熟人,纷纷向他们二人打招呼。
有趣的是,跟财政有关的文吏就闷闷不乐,与财政无关的文吏就开心不已。
因为这种发薪方式,无疑剥夺了一些人的权力,但被此权力剥削的文吏自然就非常开心,以前他们去领工钱,不但要被剥一层走,顺便还得领一份人情债回去。
一个小本本,一个盖章,然后夹着十几张盐钞一块递出。
几乎是眨眼间就完成了。
快得令人是目瞪口呆。
这种效率真是官府从未想象过的。
皇庭!
哐哐哐!
下课的锣鼓声响起,但是这回张斐并没有急着喊“下课”,而是向一众学生道:“先跟你们说一声,今年秋季,你们可能会变得非常忙碌。”
一个学生立刻道:“老师是让我们去审案吗?”
“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得么?”
“呃!”
那学生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
其余学生则是埋头偷笑。
张斐又道:“下半年你们必须全部到法援署学习,而到时法援署会安排你们协助税务司,去到各个乡村,帮助百姓登记税收。”
“啊?”
“老师,我们是来学习律法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官司是因为税收?”
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