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孺道:“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商量好的?”
“不是。”
范镇摇头苦笑道:“这是训练出来的。”
吕公孺稍稍点了下头。
在写完之后,张斐突然在木板的最底下画了几条波浪,然后侧过身来,“如果说儒家思想就如同黄河一样,滋润着出我华夏文明,天下谁能将整条黄河拿来用?”
大家齐齐摇头。
“当然不能。”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这就是法家之法失败的原因之一,法家之法妄图用律法来规范一切行为,但是这怎么可能,每个人的思想、信仰、学问都是不一样,每个人心中是非善恶也会存在差别的,比如说说谎,大家都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但很多人认为一些谎言无伤大雅,更多是需要道德来约束,而不是刑罚。法家之法就妄图挥舞整条黄河,为己所用,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儒家改变了这一点,因此也笑到了最后。”
这番解释,到时引得不少士大夫频频点头,这个解读倒是挺新颖的。
关键还是张斐在夸儒家之法。
张斐又道:“那我们平时一般是怎么利用黄河得,挖渠灌溉,挑水洗衣,我们只是用其中的一点点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挥舞起整个黄河,对不对?”
众人直点头。
“那么我们也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解释我们的《宋刑统》。”
张斐又在木板上画了一个瓶子,“我们从儒家思想中,取一点,装入这瓶中,就形成我们的《宋刑统》,能否理解?”
大家齐齐点头。
张斐道:“那么你们认为,在执法过程中,是这个瓶子重要,还是里面的水重要?”
“啊?”
大家又傻眼了!
这个思维跳跃,可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没有脉络的,这瓶子是怎么回事?
张斐见大家都不回答,于是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吗?”
“水!”
“当然是水!”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