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且打击面非常狭隘,就一百零八个,第一百零九个,哪怕就是偷税,他也不违法,因为没有人去起诉他,朝廷没有下政令要查。
一个是政令,另一个是判决,完全就是两回事。
说完之后,赵顼见张斐沉默不语,于是又道:“当初你也说了,唯有法制可以富民强国,如果税法都难以执行下去,其它的也无从谈起。”
没钱就什么也别谈。
王安石变法也是要为国捞钱。
张斐一怔,忙道:“不满陛下,方才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赵顼问道:“你怎么看?”
张斐道:“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但是治国先治吏。”
赵顼是欲哭无泪道:“等不了了。”
张斐道:“单就查税而言,其实是可以快速完成的。”
赵顼精神一振,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方才我说对这场官司没有十足把握,原因是在于王大学士所提供的账目有限,而王大学士之所以无法提供更加完善的账目,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大的查税衙门。”
赵顼一怔:“查税衙门?”
张斐点点头道:“如果要诉诸公堂,将税务司法化,证据就是最重要的,故此陛下必须要组建一个非常强大的查税部门,否则的话,这就只是一个个案,无法长久的。”
赵顼忙道:“朝廷有专门查税的衙门,而且还有好些个,三司有,转运使也有,地方上也有,他们都有权力调查税务。”
张斐呵呵道:“陛下,他们那能叫查税吗?充其量也就是一群强软怕硬的泼皮,毫无技术含量,靠他们查税,不穷就怪了。”
赵顼嘴角抽搐了几下,你一个珥笔看不起官衙,谁给你的底气,略显不爽地问道:“那你说,要怎样才能够叫做查税。”
张斐道:“我认为最低标准,也应该做到将那些草寇的税给收上来。”
“?”
赵顼愣得半响,木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