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下。」
王安石抚须道:「你认为我拿得出一万贯钱吗?」
张斐疑惑地看着他。
王安石道:「这就是官家借给我的。」
官家借的?难道官家改变主意了?张斐一时拿捏不定。
许芷倩突然道:「但这么告,惩罚不了那些大地主,他们还是会将责任都推给佃农。」
张斐直点头道:「是呀!那些大地主多半都是将土地租给佃农,他们可以轻易的撇清责任。」
「没那容易。」
王安石道:「我已经想好了,先根据地籍册起诉地主,等到他们将佃租契呈上,我就连同佃农一块起诉。」
「这这怎么可以。」
许芷倩道:「那些佃农可是无辜的。」
王安石笑道:「倩儿,我问你,如果我追究到底,他们漏税多少年,我就追究多少年,那些佃农能够交出这么多钱吗?」
许芷倩摇头道:「恐怕一年可都交不上。」
张斐道:「交不上就得地主自己承担。」
许芷倩偏头看向张斐。
张斐若有所思道:「朝廷起诉的
偷税漏税,是针对那块地,虽然根据契约来说,佃农的确是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但是,对于朝廷而言,佃农与地主是同属责任人,一旦佃农承担不起,地主就要承担所有。」
「就是这么一个道理。」王安石冷冷一笑,「他们不是喜欢拿佃农来威胁朝廷吗?行啊,我就先把佃农给打死,然后再来整治他们。」
许芷倩听得是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这是要将对方给团灭。
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
地主是割下一块肉来,但是佃农可能一家人都完了。
这是司马光决计没有想到的,王安石会连同佃农一块告。
张斐沉吟少许道:「这是置之他人死地而后生啊!」
许芷倩问道:「此话何解?」
张斐偏头瞧他一眼,「只要这罪名够重,罚